白昕摇摇头,不管谎言有多蠢生,只要赵氏夫妇不张嘴,那陈科就是有罪的。
“好生奇怪,”虞姝歪着头,冷不丁开口道,“女儿被人眼睁睁地绑走,不应该不管他们是谁,都会去救的么?我奶娘说过,我姨娘生我的时候,拼尽了全力,我与姨娘从未见过,只因我生于她腹中,便对我以命相护。
赵夫人与赵姑娘朝夕多年,自家女儿被人眼睁睁地抢走,为何只干看着不动?”
“我……”
赵氏被一个小姑娘问得哑口无言,抬头的瞬间对上虞姝一双干净清澈的眸子。瞧着她那幼小的身段,赵氏鼻子一酸,想到女儿在这个年纪时自己曾为她梳头打扮,听她与自己撒娇卖乖,娇憨地唤自己娘亲。
她也曾期待过,以后自家姑娘会如何风光出嫁,待她成家后与姑爷儿女一同回门,一家人喜气洋洋,她与老爷坐享儿孙福。
可现在……
她终是崩溃,坐在地上啜泣涟涟。白昕与左倾皆是诧异,自家王妃居然能说出这番话来,如此清明事理,口条清晰,真不像是一个六岁的小姑娘。
左倾对虞姝改观了些,原以为虞姝只知哭哭啼啼,但辩驳是非的本领并不差。看来她也有其独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