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德修养方法上,吴与弼更重视“主静”的涵养工夫。他提倡静坐、夜思的冥悟,如他在诗中言:“静坐超超独觉时,寸心凝敛绝邪思。聪明睿智何处在?昨圣之功信在斯。”又“思到此心收敛处,聪明睿智自然生”。刘宗周在《师说》中也称其学“刻苦自励,多从五更枕上,汗流泪下得来”。由此可知,他的“静观”、“静观涵养”,静思冥悟,径求于心的门人陈献章衍化为心学的发端。所以说他的思想对阳明心学有开启之功,对明代朱学向心学的转换有重要的作用。黄宗羲在《明儒学案》中说:“椎轮为大辂之始,增冰为积水所成。微康斋,焉得有后时之盛哉!”
从吴与弼的朱学杂入心学的思想看,也反映了明初的理学,明初的学风,到薛瑄、吴与弼时正在逐渐发生变化。黄宗羲在《明儒学案·崇仁学案》中评价吴与弼时说:“康斋倡道小陂,一禀宋人成说。言心则以知觉与理为二,言工夫则静时存养,动时省察。故必敬义挟持,明诚两进,而后为学问之全功。”《四库全书总目》的作者对吴与弼的评价则是:“与弼之学,实能兼采朱陆之长,而刻苦自立。其及门陈献章得其静观涵养,遂开白沙之宗;胡居仁得其笃志力行,遂启余干之学。有明一代,两派递传,皆自与弼倡之,其功未可尽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