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由别了一声去了,瞫英、如云与两虎贲退离十五六步。
一会儿,果由送来一只梨木制的长把扯水兜儿,瞫英道:“送到离开!”果由道:“不敢稍留!”
樊云彤接过扯水兜儿,弯腰从井中取了水,对梦语道:“喝不喝一口?”
梦语笑道:“我不渴。”站在原处未动。
樊云彤喝了几口井水,点头儿道:“水甜。”顺手将扯水兜儿还给果由,果由转身离开。
梦语、云彤相视笑了一下,谁也未先开口,各自低头,假意看井中的水冒小水泡。
静了一时,梦语只好搭了一个飞白:“记得那年冬你们在大江上比游水,那个郑戎是不是在枳都山上同你打架那人?”
云彤抬头,笑道:“正是他,不打不相交。”
梦语点点头,道:“他同巴婵姐姐怎么样了?”
云彤质疑道:“你会不知?他们要成婚了。”
明知故问并不是高明的交流方式。二人均不知说什么为好,胡乱找些话题。
樊云彤本是说话不过脑子的人,此时在这个女子面前,因为有了两人母亲定下的枳都山之约一事,反倒不自在,他也弄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一边回话一边想:“同她在一起,与同鄂桂花在一起,有一点明显不同:同鄂桂花在一起,不论说什么,甚至是争吵,都可以毫不顾忌,就算是后来因鄂仁投了六公子,自己拒绝了鄂桂花的婚事,再见了鄂桂花,仍可以不假思索地说话,哪怕是相互间的讥讽打击,也没有过今日这般的拘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