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七岁到现在,差不多四年,夏有光没再见何峰一面。想见一个人不难,她是故意避开他的。
“怎么回事?歹徒捅的吗?”夏有光问。
何珊摇头,说话一直是轻声细语:“不是,也不知道是谁,在拳击教室门口捅了他就跑,人都没抓到呢。我妈跟我说,让我们在学校都小心些。”
夏有光心想,何峰的仇人应该不少,以他那脾气和训练手段,都不知在学员心里被骂死多少回了。
她心里是这么想,但同时隐隐有一点担心又是怎么回事?
十七岁那场赛事结束至今,她以为自己能对何峰做到决绝、生死不问,现在看来,她做不到。
血浓于水,都会这样吗?
夏有光站起来,再望一眼住院部高耸的大楼:“我该走了。”
何珊拉住她:“你真不上去吗?”
夏有光摇头,把衣袖从她的手里抽出来:“上去见他未必是好事,我现在还没有把握在面对他时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就算他不讨厌我了,我要是一气之下说了什么过分的话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对他休养不好,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