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转星移,我也常常在早晚晨昏时节,独自在松花江边或者黑龙江边散步,我看见那些在江边晨练的人们,或舞蹈,或击剑,或做操,或轮滑,或者几个人一起在手风琴的伴奏下引吭高歌,或者干脆坐在长椅上看着眼前从容逝去的大江之水,就会感到生命的安详与平静,它会让人之心境更加宽广,它像一只无形的手轻轻地洗净灵魂上的尘埃。在清明时节,我看到漂浮在江面上一盏盏艳丽的河灯,它不仅表达了对故人的追思,其实,也无形中祭奠了这条有情有义的大江。有时候,我看到某个人站在江边,望着落日深思的时候,便能感觉到这江提供给生命、提供给人类的东西真的是太多了。它不仅让人在闲暇之中放飞自己的思绪,也能在俯视当中追逐自己甜美的梦想。这一切,都是江水给人们提供了这样一个神奇的平台。当我走过防洪大堤、防洪纪念塔,无论是在哈尔滨,还是在佳木斯,或者牡丹江,或者在辽远的抚远,处处都能感受到伟大的江和英雄的人民,他们是好骑手和烈马的关系,他们将永远结伴同行,创造美好的前程。
的确,写这本书的过程,也是一种自我完善的过程,更是一次向两江学习的过程,向两江敬礼的过程。如果说,过去写松花江和黑龙江的时候,仅仅是出于一种回忆和情感,那么现在则不同,又增加了一份理性和尊敬,增加了一些深层的思考,这就是源自于这两篇文章写作之后的结果。每当我站在冰封的松花江面上,看渔民们凿冰捕鱼,或者坐着船顺流而下,观看飞逝而去的两岸风光的时候,或者站在岸边,看夕阳西下或旭日东升的时候,看着在江上泛舟或者游泳的人们,或者站在自家的凉台上,远眺松花江,在茫茫的夜色中,听那憨憨的船的汽笛声,总会把我的思绪引向更遥远的深处。或者两篇文章写完之后会有许多的安慰,许多的遗憾,或者因为当时对两江的赞美不足,心中有些纠结,但是,当看到案头上这气吞山河,波澜壮阔的,同人们在杨钦欢和程贤章先生的倡导下,仅用短短的一年时间就编撰出当代文学界不可复制的大制作、大手笔之《中国治水史诗》时,不禁又平添了几多自豪与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