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们两个的家也离得不远,放假的时候也难免会遇到。陈肃明知道她怕狗,却每天牵一条猎犬在她家门前晃悠,以至于她想买个本子都不敢出门。
他仿佛无事可做,每天只想变着花样开恶劣玩笑。迟嘉不止一次问他为什么那么讨厌自己,每次他都反问回去:“那你说,那天的桶到底是谁放的?”
迟嘉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这件事情如此执着:“反正不是我就对了!你为什么非要盯着我不放?”
“知情不报,和伙同犯罪有什么区别?如果所有人都像你一样选择自保,法院里面就没有证人愿意出席了,谁来替无辜的人洗刷冤屈?”
迟嘉一时语塞,两个人相对无言好一会儿,最后她把脸别到一边:“不可理喻!”
“真巧,我觉得你也是。”
其实把那几个人的名字说出来就没事了,可是迟嘉偏偏不肯。如果非要问为什么,那就是穷人家的孩子胆子小,迟爸爸从小警告她,遇事能躲就躲,委屈一点不算什么,千万别把祸惹到自己头上。
可陈肃最讨厌胆小的人了。
她越是不说,陈肃就越是千方百计捉弄她,而他本人又非常享受这种游戏,似乎想看她到底能忍气吞声到什么地步。她越是无措,他就越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