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另外一方面来说,木苒固守着兆族人的族规与习俗,她是木潸的监护人,也是她人生的导师,她有她骨子里的固执与守旧,而木潸身为兆族的长房长孙,性情虽乖,却往往在不动声色间叫人大吃一惊,她像一棵生长在规矩中的树,总在最出乎意料的情况下将树枝伸向规矩之外。
“是这里吗?”木苒停下脚步,抬头瞥一眼酒吧上头的霓虹灯牌。
“嗯,是这里。”赵钰收起自己神游的心思,冲木苒笑道:“走吧,咱们也学古人附庸风雅一回,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哼!”木苒的下巴绷得有些紧,她拿冷眼斜睨着赵钰,“少拿古人说事,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就好。”
赵钰为她的一脸严肃而忍俊不禁,他两手搭上木苒的肩,嘿嘿笑地将她往前推,“木大小姐,走吧,让我们去会会f市花名在外的纨绔子弟吧。”
酒吧里没有木苒想象的劲歌热舞,相反的,整个酒吧内部只开了一个湖蓝色的旋转灯球,将酒吧的大堂映照得仿若海底两万里,而那些或站或坐在各个角落里的男人女人便都成了海底深处的各色鱼类,摇曳生姿,暧昧模糊。
一个紧裹金色鱼鳞片低胸小礼服的女人站在台上浅吟低唱,她的腰臀随着音乐的舒缓节奏自然摇摆,看上去沉醉而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