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苦口婆心的说:“小姐,之前奴婢都听您的谁也没说,可您这毛病越拖越严重,要是真有个头疼脑热,奴婢怎么向老夫人交代?”
沈棠不仅心烦,手在桌子上一敲:“我才是你主子,你不用想着向别人怎么交代,你若真想给祖母一个交代,不如回去伺候祖母。”
红袖吓了一跳,小姐从来没跟她说过重话。她是老夫人拨给小姐的,自幼便伺候着,除了奶娘林氏就属她最有脸面,不曾想今日多关怀了两句,就被小姐如此重骂。她顿时垂泪:“是奴婢僭越了。”
沈棠挥了挥手,单手揉着自己眉心,一方面是近来睡不好,脾气有些暴躁,另一方面也是存有心结。
红袖擦了擦眼泪,微微屈膝:“奴婢去叫宿莽过来陪小姐读书去。”说罢快步出门,然后哽咽出声。
同在屋里伺候的还有添香,添香一向话不多,也从不多事儿,见自家小姐一意孤行更是不肯多说半句,老老实实的做自己的事儿。
宿莽进了屋,因得方才红袖擦眼泪,她心里也紧张并不敢多言。
一个早上的气氛非常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