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拿了帕子擦她的脸,她慢慢睁开眼睛,眼睛里满是血丝,笑容都很疲乏:“鹏举,我自己来.”
“姐姐,我帮你.”他依旧不放手,慢慢地替她擦脸.
花溶没有再推辞,生平第一次如此无忧无虑地受人服侍,心安理得的.她坐在椅子上,将就这水,将一双脚泡在里面,水是温热的,身子却疲倦得仿佛连腰都直不起来.
花溶奔波许久,暂且安定下来,换上了岳鹏举的衣服,虽然太大,但终究干净舒适.
岳鹏举拿了她换下的衫子去洗涤,她迟疑一下:“鹏举,放在那里,我自己洗.”
岳鹏举看看她这些日子奔波饥寒而皴裂的手,心里非常难受:“姐姐,没事,我帮你.”
他已经是指挥千军万马的男人,却不辞为自己做这些卑微小事,她怔怔地坐在椅子上,眼眶发热,却转过头,见饭菜已经送来.
士兵们送来一瓦盆汤饼,一盆炊饼,一个粗黑磁盘里盛着熟切渍羊肉和两碟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