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安轻轻将搁在桌子中央的玻璃杯移到边缘,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四季的防晒工作不可少,她根据经验找出藏置在角落里的遮阳伞。
刚抖了抖伞面,下一秒,她在的空间骤然崩裂,桌子、沙发幻化成细碎的光点,渐渐淡化、消逝,她又站在那一片虚无的空间里。
观测时间到了。
沈安从来没有见过所谓的“复制体”。
每一次观测时间都会恰好错开对方的活动时间,除此外,就算面对面,她们的空间似乎也是错开的。
错开的空间,意味虚无、不可见。
数据转化成文件,黑色的字体在光屏上流转,沈安在下一场看不见对手的盲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要操纵的是自己。
第一步,沈安就要让“自己”意识到……她的存在!
这是场非常新奇的游戏,而为这一切增加难度的,是她仅能从同步的探索度增长中窥探到对方是否理解她的用意。
盲棋,在于“盲”
而合同的公平之处在于,从进入合同,职员被复制的那一刻开始,“复制体”真的就是职员本人。
以此为分界线,随着时间流向不同的方向,职员和复制体才渐渐显现出不一样的趋势和选择。
但毕竟来自同一个起点,行事可窥见一二,这是在虚无空间里封闭起来的职员唯一优势。
下一步,该让那个“沈安”去猜测自己的身份了。
文件虽然声明职员不能提醒,但沈安深知自己思路的运行方向,如果是对方主动去挖掘的真相,那便不算在违规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