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之牧也落下一子,问道:“何局?”
“海棠”
“海棠?”
“不错”普澄手下不停,“正是海棠。他只在中心落一枚黑子,余下全局尽是白子。”
“他这是何意?”
“他说那一枚黑子,姓苏。”
“嗬”上官之牧冷笑一声,落子之时也不由多用了些力道。
“他不过是想请慧光大师随他赴邺。”
“话虽如此,但他的棋局却并不错。这天下,原本只苏家一子是黑,其余诸子,本该是白。”
“大师想说什么?”
“少林武当世代交好,三十余年前,先师尚在世之时,老衲曾随先师去武当一游,彼时申屠决尚未身着紫帔,还只是松月大师座下弟子,当时见他,只觉风神散朗,神观超迈,实是人中龙凤,惊世之材……”
“然则如今他已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殿外,秋雨顺着飞檐洒下珠帘,渐渐汇聚成流,飘起阶上落叶。
普澄大师长叹一声,又落一子,接着道:“彼时流玉子亦在武当,他们二人情同手足。说申屠决屠了东海五岛,老衲起初实是不敢相信。”
“未入污池之前,世人皆是宝玉。”
“不错,依上官门主之见,申屠决所入是哪一池污泽?”
“呵呵”上官之牧轻笑,“上官岂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