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鹰吉利贵族的数名随从也并不慌张,只是掏出一个哨子吹响,短促刺耳的哨声响彻海港,港口边的三艘船上很快冲出了不少穿着军服手持火铳的鹰吉利士兵,迅速集合。
官兵的长弓已经拉开,羽箭已经上弦,弓手面无表情,森冷的箭头瞄准了冲在最前的那排渔民。
距离越来越近,他们却不急着射出,对面都是些泥腿子罢了,等近些再出手,让他们到时候逃都来不及逃。
然而渔民群中忽然诡异地飞出数十点乌光,精准而又迅疾地射向官兵。
一朵朵血花突兀的绽放开来,那些弓手根本没能来得及反应,胸前或脑门上就被钉上了一支支黑沉沉的弩箭,当场要了他们的命。
当弓手倒在地上,几个官员和那鹰吉利贵族的脸色才终于变了。
这是军制弩箭,绝非寻常人能持有的,尤其是隔着那么远的距离还能射得这么准。
整队官兵,共一百二十人,在短短时间内就已经败了。
他们不是渔民,至少不全是!
然而当几个官员反应过来之时已经来不及了,短短数百步距离,那些渔民已经杀至了跟前。
那名鹰吉利贵族脸色也变了,但即便是如此危急的情形下他还是没忘记保持他的仪态,一手持杖一手扶着帽子,在卫兵的保护下转身朝船上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