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伦不由自主想到一首诗的开头几句,那是他自己的即兴之作,当时他才十九岁,正是多愁善感的年龄。那首诗是在太空船上写成的,那是他首度的太空飞行,目的地正是这回的出发点——地球。他开始默默吟诵起来:
“繁星若尘,环绕着我
以栩栩如生的光雾;
无垠的太空,仿佛在我眼前
陡然乍现。”
此时大厅又变得灯火通明,来得急去得快,拜伦的思绪随即脱离了太空。他又回到太空客船的大厅内,现在晚餐已接近尾声,众人的交谈很快又达到普通的音量。
他向腕表瞥了一眼,随即又慢慢将腕表置于目光的焦点,凝视了足足一分钟。它正是那天晚上留在寝室中的腕表,致命的放射线并未令它受损。第二天早上,当他收拾东西的时候,便将这只腕表一块带走。从那时到现在,他究竟瞥见它几回?究竟看了它多少次,却始终只看到它指示的时间,从未注意它力图提供的另一项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