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老赵问白玉:“啥意思?摆平?”
白玉捏了一下桌子上的笔,笑道:“就是让运输队不瘫痪。”
能干活就行!
老赵道:“行啊,明儿我跟吉利先跑一趟。我总不能不给你和映红撑场面。”
运输厂可是有他们老赵家的股的。
说完他就出去了。
严以兰抱着资料走了进来:“嫂子,赵叔行不行啊?”
“为啥不行?”
“那些卡车司机,老凶了。”
老赵呢,总是笑眯眯的,个头儿又小,还怕老婆,给人一种很“敦厚”的感觉。
白玉“噗嗤”一声笑了。
“敦厚?你知道咱秦家屯,从大队时代,就是本地最牛气的大队,你以为靠的是你叔的敦厚?”
当年老赵年轻的时候,本地民风彪悍,远没有现在这么文明。
不说各大队之间高度自治又互相厮打,土匪都闹了好几拨。
当年,他是端着枪,骑着马,敢挑土匪窝的主。
他还有一段黑历史,白玉是听花大娘说的。
据说当年有个土匪窝,屡次游击犯秦家屯,打退了又来,打退了再来!
老赵联合附近几个大队,出动人马,直接上山捣了土匪窝,抓了匪首,也没急着报警,而是在秦家屯外升了“人旗”。
严以兰被吓到了:“啥是人旗?”
白玉捏着笔,眼里冒着寒光:“先是一顿鞭子抽得人事不知,然后挂在旗柱上,迎风招摇了三天。人解下来送去派出所,已经只剩下半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