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图的话虽然没有明说,但却也十分直白,将麹义心中那层伤疤血淋淋地揭了开来。
麹义气得火冒三丈,怒道:“这一次若是那小人屠敢来冀州,末将定要让他来得去不得!”
郭图见麹义冥顽不灵,毫不客气道:“那麹义将军有没有想到,将军要是战败了呢?将军可以一死了之,使君又该如何?”
“你...”麹义是个纯粹的武人,没读过什么书,也不善于言辞,而且在他的心里,其实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击败张扬,当下便气得说不出话来。
韩馥没了主见,求救似得看向荀谌和郭图道:“友若、公则有话直说便是,馥死乃是小事,若是让冀州数百万百姓遭受战乱之苦,馥罪莫大焉。”
荀谌不也不回答,反问道:“使君自认为,在待人宽厚,知人善用上,比征东大将军如何?”
韩馥不明白荀谌问这个干什么,但还是老实道:“吾不如本初。”
“临危决策,多谋善断呢?”
“吾不如也。”
“那么在累世广施恩德,名望广布四海,使君比征北大将军,孰强孰弱?”
韩馥嘴角一阵抽搐,袁家四世三公,比名望又如何能比得过?
“吾不如多矣。”
“既然如此。”荀谌脸上浮起一抹笑容道:“公孙瓒率大军前来,兵锋锐不可挡,使君不能抵挡,而征北大将军却是当世人杰,文韬武略能出其右者寥寥无几,汝南袁家四世三公,名望广布海内。冀州虽然富庶,却地处中原,乃是四战之地,觊觎之人又何止公孙瓒?只怕是小人屠、吕布那等虎狼之辈也不会放过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