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利勃,我得说说你,使你不要不管白天黑夜地……”父亲开始说道。
这时候,霍尔什突然跳起来,一把抓住阿利别尔特的手臂。他不知从哪里掏出听诊器、额镜、放大镜,并且精神立刻变得有点狂乱。
“现在要取一滴血,只取一滴。”他喃喃地说,一面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取指血的器具来。
阿利勃清醒过来,用尽全力推开狂乱的博士。博士个子很高,但他的肌肉并不发达。他从书房的这头跌到那头,要不是因为书桌挡住,由于惯性,他还会继续跌撞过去。他弯下身子,抓住书桌的边缘,看着阿利别尔特,露出了令人厌恶的笑容和好奇。
“真有你的,阿利勃。”最后,他直起身,低声说道。
“这是发生了什么?这位先生是谁?”阿利别尔特走近父亲,问道。父亲脸色惨白,闭上了眼睛。
“喔,阿利勃……这位是霍尔什先生,我从前的学生和朋友。不要生他的气。”
“你朋友的作法太下流了,爸爸。”
霍尔什沉重地倒在安乐椅上,笑了起来。他用恶毒的、好奇的目光紧盯着阿利别尔特。看来,这里发生的一切,他都非常感兴趣。
“我不知道,为我们的阿利勃的一滴血,我应该付给多少……”最后,他说道,手里玩弄着针头。
“别说了,霍尔什……您使我太失望了。”父亲呻吟道。
听到“我们的阿利勃”,阿利别尔特怒不可遏。他走近霍尔什坐着的安乐椅,抓住他的衣襟,抬起腿,把他拉出书房。在门旁,霍尔什突然挺直身子,尖着讨厌的嘶哑嗓子叫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