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吱——嘎!”
不远处飘来粗粝的鸟叫,仿佛两根生锈铁棒互相刮擦。是蛊雕,那只该死的老妖,它身上有一半以上的羽毛已经炸掉,从头到脚全是黏糊糊的紫色毒液,一对招子肿胀凸起,活像放大一百倍的死鱼眼球,看上去糟的不能再糟……不,不对,这货只是看起来凄惨而已,它的翅膀还在扇动,两只脚爪仍然没有碰触地面!
察觉苏然的视线后,蛊雕张开弯喙,再次发出刮铁棒似的大声嘲笑。刚才那次爆发,把妖邪身上的箭矢也一并冲走,虽然伤口依旧存在,外翻的鲜肉、油脂血淋淋地非常吓人,但痛苦之源既然已经除去,接下来的愈合只是时间问题。/没错,这家伙有理由笑。/苏然垂下脑袋,虽然双手仍在装填弩矢,心中却已是麻木不仁。/它拼赢了,凭自己本事捡回一条命。狗运鳖孙!/
他完全没那个意思咒骂出声。正如他不愿意面对玖月表情。人得要脸,输了就必须认,接下来,蛊雕也许会飞走养伤,但更大的可能是留下复仇,而它的对手已经元气大伤,打赢的可能微乎其微。/只能拖一忽是一忽了。/苏然望着钿银雕花手弩,突然觉得这东西实在太玩具,干脆把视线偏到左边,瞪得百隐剑当即就是一抖。/得给玖月争取时间,必须给……别躲了,给老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