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符骅左手枕着脑袋,右手抱着她。
顾如烟贴着他胸膛,“抱歉……我怕自己会死……又怕自己没有来得及交代最后的话。”
厉符骅轻轻的哼一声,似笑非笑的垂眸瞟她一眼。
“你确实该跟我道歉,整整五页遗书,没有关于我的几个字。”
顾如烟仔细回忆,不敢看他的眼睛。
这个时候装头痛,会不会比较好一点?
“哎呦,我头痛!”
“我去叫医生过来,让他给你开点止痛药。”
“不要走——”
双手陡然失去体温,让她感觉一阵发冷,今天失血太多,就算缅因现在是气温高,她也感觉不到任何热度。
符骅身上有一股好闻的薄荷味道,紧紧的抱他,能冲淡自己身上的血腥味。
“你的头真的没问题吗,绷带没渗血……”
“又不痛了!”顾如烟霸道地道。
她像个八爪鱼,紧紧抱着他,死活不肯让他离开床上。
这具伟岸又温暖的身体,是她的取暖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