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担心。我答应过你。”
“你、你别骗我……”
“你放心。”
“你、你不能骗我……”
“好好睡一觉吧。”
男人还在抽泣,酒精令人情绪大起大落,也依旧不清醒,连鼻尖都变得红通通的。任宁远出了口气,双手抓住他的腰:“好了,你下来吧。该睡觉了。”
曲同秋却不肯,压着任宁远让他能得到仅有的一些安全感似的,怎么也不肯放手。
“也好,先把衣服脱了吧。”
曲同秋迷糊地醒过来,晕头晕脑的。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整晚睡不着,结果却是很沉的一觉。
梦境也是幽暗深邃,人都陷进去拔不出来,到睁眼了还是分不清真假。做梦也很耗体力似的,身上直发软。
待到明白自己正以比八爪鱼要恶劣得多的姿势缠在任宁远身上,远远超出“无礼”的范畴,曲同秋立刻出了一身冷汗。
昨晚的事他还有六七分印象,知道自己追上门去找楚漠理论,借酒胡闹,还有事后任宁远的安慰。
任宁远要他脱衣服睡觉,让他喝了蜜糖水解酒,之后他就不记得了。
记忆空白,再配上零散回想起来的某种桃色梦境,把曲同秋吓得顿时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惊动了任宁远。
曲同秋呆着想了半天,自己是做了错位的凌乱的春梦,具体梦见什么那弄不清了,但朦胧里是有真实的快感。
看床被折腾得不成样子,任宁远沉睡的脸上显出疲态,心想自己喝醉了一定是兽性大发,把任宁远缠得焦头烂额。就是不知到底后来还做了什么更失礼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