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站起身来,说道:“所谓福祸轮转,元帅、肇仁,依我的看法,此次战败并未伤及我军根本,反把原来我们的骄气转到薛仁杲的身上。虽然刘弘基和长孙顺德被俘,料他薛仁杲一时也不会杀了他俩,现在两军相持,薛仁杲还想把他们当成一个要挟的砝码呢,请两位不要再自责了。”
李世民和刘文静抹去泪痕。
李靖款款而言:“这薛仁杲自恃兵强马壮,横行陇西,把那李轨压迫到西北一隅。现在又新败我军,肯定愈发骄横了。观城楼下郝瑗、宗罗睺的表现,就可略知一斑。还是那句话,骄兵必败!我们正好以逸待劳,让他们在那里耀武扬威好了。只要我们保持粮道通畅,就有和他们耗下去的本钱。已经进入冬月,寒风将起,据我所知,薛家骑久处陇西,粮草向来需要关中接济,我们在这里卡死其进粮渠道,他们马上就会面临粮草不继的局面。我们再依玄龄之计与李轨联结,薛仁杲势必要分出精力北顾李轨。这边粮草不继加之寒冬来临,城下的巴掌之地不容他们长期安身,半月不到他们就会主动撤退,另找安身之地。届时我们再如影子般缠住他们,他们退一步我们跟一步,稳扎营盘与之相持。元帅,最终的胜利还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