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足以逼疯人的悬崖边缘,时宜却面色镇定,乃至称得上宽容地笑了笑。
鉴于对面这位目前还拥有着对她生杀予夺的大权,她笑里多多少少带上了点讨饶。
“这件事您知道我是知道的,我也知道我自己是知道的,那就已没办法改变了。”时宜陈述着事实,但更像在念绕口令。
在周景懿愈加冰冷,像在看死物一样的眼神中,时宜又笑了笑。
“但您放心,此事天知地知,您知我知,绝不会有旁人知晓。至少,我绝不会是泄露这件事的人。”
她说话的神情很认真,如果周景懿提出需要,时宜甚至愿意当场并拢手指,举过头顶发誓。
但周景懿眼里的警惕,却一点没有因为时宜的话放松下来。
片刻过后,周景懿没有再说什么,或者做什么,只是低下头,继续捏了绣花针,尝试往缎子上戳。
她拧着眉犹豫地比划了两下,脸上严肃得不像是在思考往哪里绣,更像是思考某场战役要怎样布局。
捏着绣花针的手,不断调整角度和姿势,可终究还是把针扔给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