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蹲了下来抱着头,她不想听到任何的声音,好吵!好吵!不想看到任何的人,好烦!好烦!她的腿好麻,方才在库房里清点时,她站了好久好久了!她还跪着求着那个可恶的丫头!她居然给她下跪了!她的心狠狠地撕着,双腿已经麻木得撑不住身体了。
荷池中的惊异之声更是此起彼伏,人人对瑞安公主的怪异行为表示不解。钟亚楠羞得恨不得冲上前把母亲一把推到池里头,让她清醒清醒。
这是自已的娘亲么,分明就是个疯子,以后,她在京城中该有多丢脸呀!
兰御谡看着瑞安的模样,心累得突然笑出声来,只觉得今日诸整事不顺,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抬了首冷冷地看着赵总管。
赵总管会意,几步上前,强拉着丑态百出、又哭又笑的瑞安公主离开。
菏池中的议论声随着瑞安身影的消失,缓缓地静了下来。
这时,兰锦却突然起身,执着一壶酒走向宁常安。
他嘴角含笑,看着宁常安,琉璃眸中如缀满破碎星辰,无一丝的温暖,“这杯酒,本皇子是代母妃敬沈夫人!沈夫人与母妃是同门师姐妹,这份情谊论起来,也有二十多年多久。所以,这杯酒,希望沈夫人能干了。”
那一刹,全身所有的血液逆向奔涌向心口,她感到疼涨至爆裂。她看着宁锦,整整一晚,她从不敢认认真真的看他一眼,唯恐把心事露出。她知道自已这一生都不能认他,否则,兰锦的身份将因她变得被人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