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那你也不能……”
还在组织语言,他已将我在书案前放下,自己则在我对面坐好,顺手抽一张纸出来,在花梨木的螭纹长案上铺开,又动作优雅地拿起了手畔的白玉镇纸。
修长的手,衬着雪白画纸,简直可以直接入画。
我望着他的动作,略感到些茫然:“你在干什么?”
他抬起头露出一个淡笑:“帮你准备笔墨纸砚,好开始作画。”闲闲提醒我,“你忘了吗,你还欠着我一副丹青。”
我的表情僵了僵,又见他莫测地望着我,薄唇勾得愈发玩味:“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我若无其事地帮他拿镇纸将另一边也压好,道:“欠你一副画嘛,我自然记得,沈初前些日子送了我一块朱砂墨,拿来给你用正好。”
宋诀听到沈初的名字时,眼光一凉,语气却仍然维持着风度:“我觊觎你的时候,你对我冷若冰霜,拒我千里。如今沈初对你这般觊觎,你提起他时的态度,却对我完全不一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