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周以后,周又来到那个工地。这次他从党政部门带去了500人,在那儿待了一星期建筑水坝。当那些手掌柔滑的官僚们初次来到工地时,建筑工人的头头们向扛着红旗的周表示欢迎。
“首长,我们热烈欢迎您。”
“这里没有首长,”周告诫,“谁是‘首长’?这里没有总理,也不存在首长,我们都是普通的工作人员。”周在一间小房子里住了一周,屋里仅有两条窄小的长凳,一张餐桌,一床粗劣的被子,一张书桌和两把硬椅子。他和工人们一起吃饭一起劳动,但是晚上他还得伏案研究政府文件,直至深夜。周的臂伤很能说明他这次劳动的辛苦程度非同一般,可是他仍设法拉着装满石头的手推车走在一块12英寸宽的木板上。工人们总是择些小石块递给周,筐篓也是慢慢地拿给他,以便让他能歇息一下,但这些计谋总是被他识破,大家又不得不依着他。
7月,类似的事情又发生了。那是在黄河大桥被冲垮的时候。周匆忙赶往现场,最后步行了两英里路,深夜才到达。人们递给他雨衣,但是遭到了他的拒绝。他说:“大家不都是浸在雨水中吗?”当桥梁工人们讨论下一步的措施时,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试图鼓舞大家的士气。同年,周又和陈毅一起去河北省炼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