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面无表情,通天冠的珠帘之后,一张老脸晦暗不明。
几个骨干的大臣垂坐,不发一言,最激动的反而是一些低级的清流,他们一个个,悲愤莫名,慷慨陈词,犹如经历了父丧。
事情比想象中的严重,这已经牵涉到了朝廷以文制武的国策,涉及到了官兵的调动问题。此外,又牵涉到了藩国,无论哪一条罪状,都足以让犯事的人承担不能承担的后果。
更重要的是,大家并不喜欢郝风楼,十分不喜欢。
其一,此人是个武夫;其二,这个家伙做了许多在清流们眼里很是荒诞的事。
有这两条,就足以大家墙倒众人推了。
太子朱高炽面无表情,他侧坐在椅上,不发一言,对他来说,以他现在的立场,此时发言,显然不太合适,所以他很聪明的选择了沉默。
倒是解缙暗暗心急。
他越听,越觉得不是味。
这些清流实在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分不清主次之间的分别,眼下最重要的,是惩办郝风楼,这是目的。可是这些家伙,侃侃而谈,方才还有御使,居然提到了‘恃宠而骄’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