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立孝口口声声喊着,要让老二再补出三两银子来,万一她一拦,再把事儿揽到自家头上可咋办?家里可没这闲钱,连盖房的钱还没攒出哩!
连氏站在门口为难了半晌,只能同情望了眼陈氏,转身回屋关上门叹气,“这老三媳妇儿也怪可怜的,老三耍混,你爷你奶都管不了,又不怨她,唉!”
云雀一翻白眼儿,“她可怜啥,三伏天让你替她挑水,三九天赖着你,让你帮她洗衣洗菜时咋不见可怜?没脸没皮的蹭吃蹭喝,说风凉话时,咋不可怜?所以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就三婶儿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性子,你同情她干啥?”
“噗——”一旁的云雁笑出声。
这话虽然说的毒,可却句句属实,她家这老二啊,一张嘴越来越不饶人了!
“她好歹是你三婶儿,不能这么说。”连氏蹙眉,嗔了她一眼,“一码归一码,老三媳妇儿这日子过的真是太憋屈了。”
云雀躺倒在小床上,枕着胳膊翘着腿,吐吐舌头无语望屋顶,问道,“娘,你觉得自个儿以前憋屈不?”
连氏坐到床边儿,低头摆弄针线筐,“我再憋屈,好歹你爹跟我是一心的,可你三婶儿哩?心里有啥委屈,回到屋关上门,连个说热乎话的都没,咋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