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你就别刺激她了。你看我们77有多可怜。”Even说着递给我一块西瓜,我看了看,没有接。
“什么叫刺激?我就是该把她骂醒。这里是工体,是个多现实的地方?我要让她明白,这种灯光下的海誓山盟都是幻影,本来就不该去相信。只有你,天天纵容她。还跟她说什么真爱,北京只有一个地方有真爱,就是王府井书店的《新华字典》里,根本就不存在于东二环和东三环之间这个叫作工人体育场的地方。”
“菲菲,你真是悲观主义者。我觉得也许祝浩天是有什么事情,可能并不是像咱们想象的那样。”Even拍了拍我的肩膀,看向菲菲说。
“你要帮77就不要让她有所幻想,要不以她那个性格把PANCHI的芝华士都喝干了,把世贸天阶哭倒了,她还在这傻等呢。这是个多么典型的案例,男人在得到你之前什么都可以为你做。忽悠你,陪你玩,一旦得到了,立马消失。”
“可是……”
“Even,没什么可是,你俩都醒醒吧,从童话回到现实世界。77,你想哭就哭,大醉一场,明天重新开始。”
我没有在乎他们两个人在说什么,偌大的包房里,音响是关着的,我周围的一切好似静止,只有面前加了冰块的酒是清晰的。三杯纯的芝华士下肚,我再也忍不住,开始放声大哭,似乎我的哭声大到可以盖过外面震耳的音乐,哭声越来越大,在泪水滑下的瞬间,所有酒精似乎都涌上了头顶。我看似脆弱,其实却很少哭,就连当时父母离婚我也没有掉过一滴泪,截止到现在的上一次泪水,应该是外公去世那年,在外公的墓前。一直以为,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那种死别。可是今天的经历让我切实地明白,生离原来比死别还让人难受。本来以为自己得到了幸福,就在幸福刚刚开始的时候,我被幸福扫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