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房门突然被敲响,北堂苍云居然哆嗦了一下,接着就忍不住唾弃了自己一句没出息:“落月?”
门推开,落月走了进来,跟着双眉一扬:“不是吧你?脸都吓白了。”
北堂苍云看着他,说不出的可怜兮兮:“落月你救救我,我不要洞房。”
落月本来是不想笑的,因为他觉得有些不大地道,毕竟北堂苍云待他不薄,可是实在没忍住,嘴角还是向上弯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你至于吗?那是温柔乡,又不是刑场。”
北堂苍云仰天长叹:“我宁愿上刑场啊!你来干什么?”
落月做了个请的手势:“小舞派我来请你,说一切都准备好了,就差你。”
北堂苍云想也不想地摇头:“我不去!”
落月似笑非笑:“你确定?”
“我……”北堂苍云痛苦地抱着脑袋,“就是不确定呢!让我死了吧!”
落月立刻皱眉,很是不满:“不许胡说!真的有那么痛苦吗?还是说真正让你顾虑的,其实并不是内伤?”
北堂苍云的动作顿了顿,片刻后却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嗯。”
这明显就是不愿多说,落月的眉头皱得更紧:“内伤随时可能要了你的命,反而不如这个真正的顾虑?我怎么听不懂呢?我一直以为除死无大事,连死亡都不能成为你的顾虑,还能有什么?”
北堂苍云摇了摇头,根本不打算解释。片刻后,他突然抬头,眼睛亮闪闪:“我有办法了!你去换身夜行衣,蒙个面行刺我一下,只要我受了伤,自然就没法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