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于众人而言,此种结案方式是最正常不过的——心照不宣,不了了之。
毕竟出事的是礼部尚书,尚书位的高官身后牵扯些什么势力,谁能说得清楚?死便死了,死了才干净呢!
如宫壁禾所料,宫墨涵虽消沉一阵,却也慢慢清醒过来了。读书人心里自有尺度,规则平衡,轻易不乱。
日头渐渐转凉,深秋易感寒病,是日宫壁禾在溪云苑里学着煮些茶水,安陵宗玉在隔壁书房练字。
阿律报道:“殿下,厉王师来了。”
安陵宗玉搁笔,抬头道:“请。”
那边宫壁禾摇着蒲扇,看那火炉一明一灭,看着宫墨涵被迎进了书房。
她揭下茶壶盖子,放下扇子,嘀咕着“神神秘秘的”
没半会儿,书房门又开了。宫壁禾这才起身过去,看着安陵宗玉与宫墨涵同时出了门。
“阿玉。”她喊道。“你这是…要出门?”
安陵宗玉点点头,淡声解释道:“老师病重,我与你大哥都去瞧瞧。”
这消息,宫壁禾也听到些风声。
中秋宴之前,老厉王师刘钰久疾突重,日渐衰弱。
宫墨涵也是老学士开口发声提拔起来的,情理之中,自要去探望伺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