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门微笑不语,您那哪是一个不省心的啊。
那是足足一群不省心的啊,可都想着当皇帝呢。
“益州牧屯军秦岭以北,让老七看来也坐不住了,他留的那一支军马不但是为了防着益州牧,估计也是为了震慑肃州南部。”宋景成分析道。
“想来应该是了。”老黄门笑吟吟的附和了一句。
一番思量,孝武皇帝也没有思虑出一个万全之策,他莫名其妙的有些火大。
忽然抬手抓住了面前砚台,可看了看上面的题字,又忍住了。
他爹的!
不敢砸……
若换做以前,宋景成可没有任何的心思坐在这个地方,空死穷计。
但现在年纪大了,终归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可这千疮百孔的天下,他活着一天,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皇帝陛下这突然的举动,把老黄门给吓得不轻,双腿一软,随时准备着跪下称罪。
他有些不解,刚刚不是还说的好好的嘛,怎么这说发火就突然间发火了呢。
老黄门偷偷的瞥了一眼,见皇帝又慢慢的放下了砚台,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还好,看来陛下这火气是控住了。
“陛下。”他小心翼翼的低唤了一声,“这是有什么不决之事?”
宋景成冷笑,“不决之事,这天下间让朕无法决定之事,如今还不多吗?肃州乱成了那般模样,匈奴人都打进家门了,可朝堂上那衮衮诸公在做什么?整天推诿扯皮,一群不吃人饭的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