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筒这才把目光移开:“你是不是总欠费啊。”
李比昂不想再继续这个谎话衍生出来的谎话,他冷不丁说:“咱俩打牌吧。”
张筒说:“你想赌钱?”
李比昂说:“可以。”
张筒摇了摇头,神秘兮兮地小声说:“二人莫赌博,这是大忌!”接着他打了个哈欠:“游戏也玩不了,你又不喝酒,算了,睡吧,我睡床,你睡沙发。”
李比昂没有反驳他,只是静静地等待他下一步的举动。
接着,张筒四下看了看,好像忘了卧室在哪个方向了,最后,就像指南针一定要指向北方一样,他的脸慢慢转向了卫生间,然后就不可逆转地走过去了。
李比昂低声问:“你去卫生间干什么?”
张筒头也不回地说:“那里有床啊。”
接下来他并没有进一步做出解释,一步步固执地朝前走去。李比昂死死盯着他的背影,背影挺正常的,只是他走路的姿态似乎有一丝丝异常,有点像鸡,脑袋一下下朝前探着。
等他走进卫生间之后,李比昂也慢慢走了过去,这个张筒走到浴缸前,一转身就躺在了另外两个张筒的身上,还扭了扭身子,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这时候他看见了门口的李比昂,挤眉弄眼地说:“那就委屈你了。”
李比昂突然伸出手,一下就把卫生间的门拽上了,然后再次冲向了防盗门,背后突然有人说话了:“哎,现在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