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朝宿舍里跑去,他要回映城,他要立即马上地见到简安,要告诉她,是她误会了,他和顾洛根本什么也没有,他始终喜欢的人只有她,只是她呀!他的血管在突突地跳动着,每一分钟都变得难以忍受,他只是奔跑,只是奔跑,去车站,买最近的票,没有卧铺了,行,座位票,没有座位票,好的,站票也行。只要能上火车,只要马上能走,就可以了!狂喜的心情在心里颤抖着,跳跃着,奔腾着。不是不喜欢,是误会,她误会了他!他解释清这一切,他们之间还是初始的模样,是吗?
一夜里,他无法入睡,滴水未沾,心里只是急切。就像在枯旱的季节里等到雨一样,是怎样虔诚地激动呀。他是痴了,狂了,是奋不顾身了!年轻的喜欢,是一枚稻草人,那么孤独地站在麦田上静静地守护着,守护就是地久天长的姿势了吧!
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他的腿脚发麻,有些头晕目眩。还记得在洗漱室掬一些水洗一把脸,他要用最好的状态来见她。他们快四个月没见了吧,四个月,一百多天,他没有一天不曾想起她来。有时,只是听到“简”听到“安”这样的字眼,也会怔怔地呆住。他跟宿舍的男生去喝酒,醉得难受的时候会给莫远打电话,他在电话这边大哭起来,他说莫远我再也找不到和你们一起踢球的感觉了,说莫远我买了辆单车却越骑越孤单,说莫远上海真大却感觉没有心跳都是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