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不满道:“说的什么话?阴炽军得以获得正式编制,靠的是我们自己的拼杀——”
“是是是,”沈荨笑着捏他腮帮,“阴炽军到现在为止,累积的军功早已经能获得这个地位,只是因各种原因,皇上和我都不得不压一压,但今后不用再压了。
不过谢瑾——”她笑容沉了下来,语气也严肃了起来,“我带着光明军走了,江北大地上的这些百姓,你要尽可能地看顾着他们,但同时也要保护好你们自己。”
城墙上头这会儿已经起了风,夜幕深邃,但天际之上有星光在闪烁,长天接阔野,静谧无垠。
“自然,”谢瑾把身后的披风牵过来,合拢覆盖住了怀里的她,“这还用你说?
你记好你的承诺便是。
沈荨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半闭着眼问:“什么?”
谢瑾贴着她的耳朵低低说了一句,她半真半假地握起拳头去捶他肩膀:“怎么总惦记这个?”
她这一捶轻飘飘的绵软无力,很快那只拳头便被人捉住,藏在了自己怀里。
一月后。
大宣九五之尊的天子宣昭帝,暂时抛下繁忙的国事,亲临源沧江沿岸视察战事准备情况。
这条江是横亘在大宣国土上划开西北与中腹之间的一条河流,从昆山山脉深处起源,东流到岐山山脉附近分为三支,其中一支支流汇入澐水,环绕着大宣的都城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