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多幸福啊,”若李说道,“有一个总爱笑的情妇。”
“这正是她的缺点。”巴奥雷回答,“当人情妇不要总笑,总笑就鼓励人欺骗她。看见她高兴,你就不会感到内疚。反之,看见她伤心,你就会受到良心的责备。”
“真没良心!一个爱笑的女人该有多好!你们两个绝不会吵嘴。”
“这是因为我们有协定。我们组成小小的神圣同盟的时候,就划定了每人的边界,我们从不超越。北侧属于沃地区,南侧属于热克斯地区 [16] 。于是就相安无事了。”
“相安无事,这种幸福是可以消受的。”
“你怎么样,若勒勒勒李?你同那姑娘闹别扭,闹到什么程度啦?……你知道我指的是谁。”
“她倒沉得住气,狠心跟我赌气。”
“你可是个情种,肯为心上人憔悴。”
“唉,是啊!”
“换了我,就让她一边待着去。”
“说说容易。”
“做起来也不难。她不是叫穆西什塔吗?”
“对。噢!我可怜的巴奥雷,她是个非常漂亮的姑娘,很有文学修养,小手小脚,特会穿戴打扮,生得又白净又丰满,有一双用纸牌给人算命的女人的眼睛。我迷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