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好久才停了下来,他被丢进了一间屋——只因听见了关门声。身后硬邦邦的不知是何物事,他只管先靠了上去,心里着急先生是否也被带到了这里,却又不敢开口问。
正焦急时,忽听有人说话,带着笑:“大哥,人带来了。”
之惟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想必是那“大哥”到了,果听不远处有个低沉些的声音开口:“这位想必便是清鹤真人了?久仰大名。”
之惟听得糊涂,耳中终于传来熟悉声音,教他一下子安心——“不敢。”——正是君潋。
那“大哥”似乎在笑:“委屈真人了。”
紧接着,之惟便听到了脚步声和绳索的摩擦声,听他先生冷笑:“客随主便。”
这样尖刻的语调,之惟倒是从未听过,正疑惑时,听那“大哥”又道:“请坐。”不由料想君潋此刻待遇定比自己“优厚”,却猜不透这份“优待”的原因。
只听君潋开了口:“不知各位有何贵干?”声音闷沉,且很不客气。
那“大哥”小声咳了一下,方出言:“舍弟与在下久闻真人大名,此次请真人到此,乃因有事求教。”
君潋没答话,之惟猜他大约是在不置可否的笑吧。
那“大哥”于是又咳了一声,弄得他那“舍弟”有些着急,哑着嗓子朝大约是君潋道:“真人还要认清处境……”却听他“大哥”哼了一声,于是话便在半途中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