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羡真是一个滥好人,费了这么多功夫,人家头发都没有掉一根。”
池时听着旁边沈观澜的嘲讽声,拿起筷子夹了新上的蒸鱼,将那鱼眼珠子抠了下来,夹起来放进了沈观澜的盘子当中。
“不光是滥好人,还是个瞎了眼珠子的。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打开门来,把狼心狗肺的崽子抱回家养着不是。”
“这么多老头子里,哪一个是你爹,你这般恨他,作甚指望周羡,自己个拿包毒药,将他毒死岂不是更快?别说你没这个本事,先前不还搁我这个初来乍到的乡野之人炫耀么?”
“你且放心,毒死了我虽然不能救他,但是我可以拿棺材敛他!你若是太过高兴,灵前哭不出来,也没有关系。只要你买棺材,我可以出八个伙计替你哭灵。”
沈观澜一梗,无语的看向了池时,“我就感叹了一句,你连我家老头子的身后事都给安排上了?再说了,你怎么知晓我没有毒过?”
池时翻了个白眼儿,“毒了还没死?要不就是你本事不济,要不就是装模作样,你看你喜欢选哪一个?”
沈观澜没有接话,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池时,又看了一眼周羡,接着捣鼓他的核桃去了。
……
出宫的时候,池时依旧坐的是周羡的马车。
“吃个山楂球,我瞧你今晚,吃了好些肉,该不克化了。这宫中的菜吃多了,也就那个味儿,还不如你阿娘送的年礼里,那熏的腊肉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