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寒说完,刘院长厉色道:“怎么会出现骨筋膜室综合征?你是怎么照顾病人的!”
在场的人都如同寒蝉一样噤了声,陆乾一脸担忧地看向温寒,只见她脑袋埋得深深的,乖乖地受训,看得他直心疼。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训斥是件很下不来台的事,颜面尽失不说,饭碗也可能不保,尤其是一个女孩子,奇耻大辱算不上,羞愤难堪是绰绰有余了。
此刻,只消邹亦时说一句“是我自己不听医嘱”,温寒就能免受这无妄之灾,可是邹亦时偏偏不乐意解救她,他就想看看她到底有多硬的皮囊,能装到什么时候。
刘院长又厉声训斥了几句,连带着把不相干的人也训了,大家脸色灰白,不敢作声。
邹亦时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盯着温寒,却忽然发现,她谦恭局促的模样下,眼神却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压根儿不见半点羞愤,倒仿佛事不关己。
难怪她杵着脑袋,原来不是认错,而是卖乖。
邹亦时怒极反笑,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刘院长不要生气,既然温大夫有失职之处,那么,就让她留在这里负责照顾我,也算将功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