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了,是我自作多情了,告辞。”
寒伯起身要走,一旁的天枢把一个木匣子轻轻放到桌上。
眼瞧着他就要走到门口时,姜翼展再也忍不住,伸手打开匣子。
“啊~~~?”
他身子一抖,被匣子里的东西惊了一跳,只见一颗血肉模糊,还带有腐臭味的人头平静的躺在里面。
而寒伯的身影,已越走越远。
突然,他猛地起身:“白若寒!”
“嗯?”
“你送我这颗人头是何意?”
“这是萧旺的首级。”
“你杀的?”
“正是。”
“可你——!”
姜翼展略显迟疑:“究竟想怎样?”
“我知道琅琊王就在京中,待我见了他,自会说明一切,我如今只能说,幽州的天要变了!”
“永夜将至——!”
姜翼展一路跟到府前,亲眼瞧着寒伯上了马车,渐渐远去。
他咬着牙,眼中闪着复杂的亮色。
永夜将至!
这句话,已在他脑中回荡了不知多少次。
可——
这枚赌注,究竟要不要押?
就在他的思绪早已随着寒伯远去时,身后,响起儿子的呼唤声:“父亲,他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