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呢,他们打太极是一回事,背后所牵涉的利益就是另一回事了。”卢云谏喝了一口茶,继续道,“王妃知不知道,朝中大臣各有立场,为了私心或是更大的权力,难免互相使绊子。要是燕王办成了,很多事就能条分缕析地辨分明,对我大俞有益无害。可惜啊……”
他到底想说什么?
是觉得萧惟那晚没有从褚余风那里拿到抚恤名册,耽误了他的公务?
还是在提示她兵部和户部早有矛盾,褚余风和乔椿的过节不是一天两天了?
上午褚余风才下了套,现在卢云谏就来暗示她,把思路往他身上引,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
褚余风是祝伯君的爱徒,祝伯君又是皇帝元配元宪皇后的兄长,谢无猗倒是勉强可以把这二人算成一个阵营的。现任户部尚书她不熟悉,只大概知道他和卢云谏走得比较近。
所以,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
谢无猗脑子里瞬间涌现出许多种猜测,她一时想不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卢相,”谢无猗故意面带羞赧,“我是个女眷,不懂这些。”
“王妃不懂可以说给燕王听,他自然明白。”卢云谏慈祥地看着谢无猗,“有一句话可以提前告诉你,燕王再怎么放浪形骸也是皇子,很多事情他不可能独善其身。”
谢无猗暗自腹诽,他倒是想不争,你们放过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