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唐宋社日仍盛
《魏书·王修传》:“母以社日亡,来岁邻里社,修感念母,哀甚。邻里闻之,为之罢社。”唐杜甫诗:“今年大作社,拾遗能住否?”宋《墨庄漫录》云:“今人家闺房,遇春秋社日,不可组紃,谓之忌作,故周美成《秋蕊香词》云:‘闻知社日停针线。’”观以上诸证,自六朝以迄唐宋,社日之盛况仍与周秦两汉同,可谓久矣。至历代诗人言社者尤多,不可枚举,略而不书,书其能为社会状况证者。
周以甲日社,后代社日用戊巳日
《月令》:“择元日,命民社。”是周秦用甲日社也。《埤雅》云:“燕之往来避社,而嗛土不以戊巳日,口布翅支尾。”是后代又以戊巳日社,惟不知始于何时耳。
卷十七 学校
历代学校制度,《通考》等书记之详矣。兹所欲知者,乃学子在校起居饮食、洒扫应对、进退诵读诸状况,而非其制也。全书宗旨如此,而学校尤甚。
周时乡校校规
《管子·弟子职》:“少者之事,夜寐蚤作。既拚盥漱,注:扫席前曰拚;盥,洁手;漱,涤口。执事有恪。摄衣共同供盥,先生乃作。沃盥彻盥,注:既盥,彻盥器。泛拚正席,注:谓泛水而拚之。先生乃坐。出入恭敬,如见宾客。危坐乡同向师,颜色毋怍。”此晨起侍先生盥漱洒扫及出入坐起之状况也。颜色毋怍者,言幼年学子对先生常有羞缩不安之态,于威仪不方雅,视瞻太拘促。盖古人学规虽严肃,绝不欲使弟子不活泼,欠雍容,故首举以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