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时怔怔地看着他,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他。那笑容那么美,那么绝色无双,只有一个人觉得刺眼。
余老太太霍地站起,满脸铁青:“好啊,蒲家丫头好本事,这男人是一个又一个……”鱼丸已经要哭了。景止的笑容也顿时消失,眉头一皱,手一掐诀,又是一个障眼法。他看向素时问道:“要不要……”
素时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摇了摇头。
景止不解:“为什么?”
她认真答道:“人在伤害别人的时候,自己也不会好受到哪里去。再说,街坊邻居们都已经知道我和她之间谁是谁非,她这些话伤不到我,只能伤到她自己而已。”
是这样吗?景止一怔。
这是讲道理?可他见过的人中,几乎没人这样讲道理。这是豁达?可女孩子明明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笑意盈盈,目光平和……长长的睫毛抖了一下,他抿了抿嘴唇。
素时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容:“再说了,她今天这样走了,听不到你的故事才是最最亏的呢。”
景止眨了眨眼睛,嘀咕了一句:“做人原来……”
“怎么?”素时没有听清。
景止摇摇头,手指一捏又掐了一个诀,障眼法已然解除。
余老太太站起身来,喝着鱼丸要他跟自己回去。鱼丸“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赖在地上扑腾。余老太太终究心疼重孙,气呼呼地领着孙媳妇宛娘大步向自家当铺走去。王桂花看着她的背影,提高音量说了声:“蒲家妹子,今儿个我话撂在这儿了,这位俊俏小哥不管讲什么,我们都不告诉那余家老太!她求也没用,谁也不讲给她听,任她心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