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诺问:“我跟埃蒂安纳·罗斯多的合同可曾誊好双份,可以签字了吗?”
“誊好了。”奚罗多回答。
“我和特·吕庞泼莱先生的合同要填昨天的日子,才能叫罗斯多受条款约束。”斐诺说完,抓住新编辑的胳膊,装得很亲热,叫诗人看着心里受用。他拉着吕西安走上楼梯,说道:“这样一来,你的地位稳了。等会在我的编辑面前我亲自替你介绍。晚上再叫罗斯多陪你上戏院,介绍一番。你在我们的小报上写稿每月有一百五十法郎;小报今后归罗斯多负责,你得和他好好相处。那小子看我跟你订好合同,使他受到约束,已经要对我不满了。可是你有本领,我不愿意当主编的人独断独行,叫你吃亏。你不妨给我的周报每月写两页稿子,我付你两百法郎稿费。这个办法对谁都不能说,人家看见一个新出道的人运气这样好,要恨死我的。你可以用两页篇幅写四篇稿子,两篇用真名,两篇用假名,省得同道们说你抢了别人饭碗。你得到这个地位全靠勃龙台和维浓,他们认为你有前途。因此别把事情弄糟了。尤其要提防你的一般朋友。至于咱们俩,永远不能有一点儿误会。只要你帮我忙,我一定帮你。你的包厢和戏票好卖到四十法郎,赠书六十法郎。这两笔数目加上你的稿费,每月有四百五。凭你的聪明,替书店老板写些稿子和提要等等,少说也能再捞两百法郎外快。不过你是我的人了,我尽可信托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