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蕤都觉得自己要看到骡马那动人的屁股时,前方的动静发生了变化。
原本,停歇下来的骡马突然开始躁动。
旷野之间,急躁的马蹄声从远处奔腾而来。
轰——
轰轰——
大地像一面巨鼓,随着敲下的马蹄之锤越来越多,声音愈发震撼,敲得桥蕤等人面色苍白。
一名斥候跨马奔回,背后还插着一支箭矢:“将军……敌军骑兵忽然,向我们杀来了!”
“撤!”
桥蕤立即拨马,大吼一声。
“不能撤!”
魏延扯住了他的缰绳,喊道:“现在布阵迎敌还来得及,一旦撤被追上,那就会真的沦为全军溃败!”
一名四十多岁的健壮男子,亦手指南面:“南边有一座丘陵,地势稍高,可以抵御骑兵。”
“布个屁阵!能抵御个屁!”
桥蕤破口大骂:“我军距离敌尾部有五里,皇甫奇主力骑兵距离我们少说还有二三十里,现在跑还来得及!”
只要等天黑,骑兵再快,也得停下来。
天一黑,他们就安全了!
来得及吗?
自然不可能!
皇甫奇一直往东走,一是为了让桥蕤脱离颍水,让他失去河流的庇护。
二是为了进入平原地带……平原,人无论如何都是跑不过马的!
而且,仓促的撤退,势必会导致军队序列的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