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大爷急忙应是,但要说自己一遇到事儿就慌慌张张急急忙忙,汤大爷就有些不服气了:“爹爹,我并不是一遇到事儿就慌慌张张急急忙忙,我是,是这些日子,遇到的事情,总让我觉得,自己才疏学浅。”
“你啊!”汤大掌柜指着汤大爷:“你就是被夏天青的连环招数打晕了。”
提到这点,汤大爷自然是不服气,这些日子,先是夏天青把一万五千把扇子卖给了保罗,接着又是保罗给了夏天青一笔货品的单子,再然后,就是夏天青从外洋来的船那里,拿到了很便宜的一批货物,甚至于,连苏老爷工坊里的那五千把扇子,都是外码头的牙人们,寻了路子,把苏老爷的那五千把扇子卖掉了,苏老爷才堪堪没有赔个底掉。
这一连串的事情,竟然发生在短短地两个月内,而每一次,汤大爷知道了消息想赶去,都晚了一步,一次也就罢了,这几次连续下来,汤大爷怎么会不怀疑自己。
甚至这样的挫败,也盖过了汤大爷费尽心机,买到的行会的股的喜悦。夏天青,真是一个太狡猾的人了。
“爹爹,您这会儿别来说我,要是您也遇到这样的事情,是不是也会这样?”汤大爷直接询问汤大掌柜,汤大掌柜笑了:“你爹爹我,做了四十年的生意,知道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
汤大爷摇头,汤大掌柜站起身:“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输赢不在于一时,你觉得这些日子,被夏天青打了个措手不及,觉得夏天青这全部的举措,都十分快捷,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夏天青十月回到广州的时候,他是个什么情形?那时候,是不是我们在占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