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打的就是你这个是非不分的糊涂人!”云心并未有任何退让,而是伸手揪着云意的衣领,她的力气很大,又是全力而为,竟然真的把云意从地上拽了起来,随后取过桌子上早已放凉的茶水从对方头顶上直直浇了下去,“你疯魔了,好好清醒清醒,想想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别说我打你,要是让爹娘知道你如此不知好歹,对救自己于水火的恩人这般怨怼不敬,他们绝不会再认你这个女儿!”
或许是未曾身在其中,云心怎么都想不明白,云意怎么就会把清扬的死归咎于曲灵栩,好在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若让有心之人听了去,借机挑拨主仆关系暂且不说,更可能利用她这种心理来为己所用,借此来对曲灵栩下毒手。
到时候若主子没有伤着,主仆之情也算走到了尽头,再无回旋的余地,一旦主子有任何差池,云意这条性命必然不保,甚至会死的相当凄惨。
及时悬崖勒马一切都来得及,等到那一步,说什么都晚了。
云心见云意只呆愣愣地不说话,重重叹息一声,只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多事,需要她自己想明白,否则别人说再多都是没用的。
听着重重的关门声,云意被茶水打湿的睫毛机械地眨了一下,她没有擦拭头发脸颊上的茶水,只任由冰凉的水珠一滴滴落到衣服上,晕染出一片深色的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