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难以想象,把这么一张东西覆在脸上,究竟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难道,他就不会觉得不舒服吗?
严攸宁心中有这般疑惑,便也直接问了出来。
卓安烺坦率地点了点头,“自然是会不舒服,尤其是在夏日之时,整张脸都是憋闷不透气的。
但我的身份特殊,在扬州城又有些熟面孔,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便只能易容乔装,皇上吩咐的差事不能办砸了。”
严攸宁闻言,心中不觉升起一股子心疼来。
她想说些什么劝慰之言,但却又发现自己有些词穷,一时根本不知该如何言说,最后,便只能低头无言。
卓安烺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不觉生出了一股子微微的暖意。
她能对自己生出心疼来,卓安烺心里便已觉分外受用了。
他缓声道:“我以前犯下大错,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以前的错误负责罢了,便是有再大的困难,我也要克服,也必须克服。”
严攸宁抿了抿唇,问,“那你若是到了别的地方,也还需要像现在这般易容吗?”
卓安烺摇头,“除了京城,琅琊,以及扬州之外,其他地方基本上都不用,没有那么多人认得我,我只需要换个姓名即可。”
严攸宁闻言,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如此,他再去下一处地方时,就无需易容,也就不用再遭这个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