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鱼脑门上缓缓浮现出一个问号?
顾宴这是在……搞什么?
那两名黑衣男子不是大理寺的人,温鱼瞧着眼生,他们沉默不言,将床搬好了之后,便冲着温鱼一抱拳,接着便离开了。
宁也的眼神在他们两个人身上飘来飘去,温鱼只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要发麻了。
最终还是温鱼先开了口,她指了指架子床,又看了看顾宴,试探道:“您老这是几个意思?”
顾宴:“从今天开始,你睡这里。”
温鱼:???
夭寿啦!你冰清玉洁的名节不要啦!
她悚然地看着顾宴,吓得都结巴了,“大理寺是真的……腾不出一间房了吗?”
没想到,顾宴说:“嗯。”
我怀疑你在骗我,但我的确没有证据。
大理寺当然不可能一个房间都腾不出来,但个中原因现在还不能让温鱼知道,她也没有必要知道。
温鱼觉得有些不对,她下意识看向宁也,却看见宁也的表情也有些严肃。
温鱼虽然没懂他的意思,但是那边官差说案子有了新的发现,她就急急忙忙出去了。
待温鱼走后,宁也才挑了挑眉,低声道“是长公主?”
顾宴颔首。
宁也叹了口气,细细打量着顾宴的神情,他眉眼锋利,少年时他们几个同窗好友中,顾宴是最君子的那一个,同时也是最出挑的那一个,当初在国子监时,也只有他的文章,能让几位老太傅露出满意的神情。
如今宁也时常要外出公干,每次一回来,便疑心顾宴眉眼间那股散不去的戾气愁绪更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