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敏幸福的脸上掠过一丝不快,停一下,说,你是不是觉得有两个家特幸福,特自豪。
杨得玉知道自己说错了,也明白她话里的含义。他能够理解她的心情:屋有了,床有了,丈夫却没有,身份也没有。他再在她脸上亲一口,说,我今天太高兴了,一高兴我就想开玩笑。你放心,两个家是没办法的,两个家也是暂时的,希望你能再忍一忍,其实,我的心早已经贴到了你的身上,在我的心里,现在已经只有你这一个家了。
乔敏有点伤感了说,今天虽然是乔迁新屋,但我想我这辈子不会再有新婚,所以我把今天当成我的新婚。今天我请你来,是请你来和我度蜜月的,不要再提不愉快的事,就咱们俩个,把什么都忘掉,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看,只许你看我。刚才你只顾看屋子,还没看我的衣服哩。
既是县长助理又是水利局长,又是工程的事又是政府的事,整天忙得天昏地暗。前些天她就和他打招呼,说入住新房,对她来说,就等于入洞房,不管以后结果怎么样,她都会觉得这一天就是她的新婚。她要他无论如何都得挤出点时间,那怕是两天三天,也要满足她的这个要求。他当时的心里虽没有她那样悲壮神圣,但也感觉到了严肃和重要,他决定下狠心挤出这个双休日,和她度这个她心里的蜜月。仔细看,才发现她已经换上了睡衣,还发现这套睡衣是新的,而且十分讲究,既像睡衣,又像时装,特别是上衣,很短,又很宽,感觉像一整块布披在了肩上。她转身从衣柜里又拿出一套,递到他面前。他知道这是给他穿的睡袍。他一下将自己脱光,脱得一丝不挂,然后将睡衣穿上。转了身体无声地让她看一圈。她很满意。她说,我把要吃的喝的都买好了,这两天咱们谁也不出门,也不穿衣服,就穿这睡衣,就两个人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