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琅朝裴简耸耸肩,忽略了他的为难,“这可要麻烦人家经理了。”
这不过是打声招呼的事。
可季平舟刻意太过,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回商园路上。
季平舟硬是一句话也没说。
可憋屈劲儿都浮在脸上了,裴简不敢安慰,也不知该怎么安慰。
提心吊胆地将车开回去。
车在北栋楼下停了。
本想将季平舟扶进去,他却固执地要一个人进去,裴简将他送到门口,不放心回头看了两眼,他却已经将门关上了。
屋檐下一盏明灯,挂了好多年。
现在看,却好似不同了。
没了方禾筝。
连这栋楼都少了点味道。
关上门,室内灯光自动打开,季平舟往里走了几步,就那么踩到地毯上去,不小心撞到了茶几上,腿一软,就倒进了沙发里。
楼下的动静惊动了楼上的人。
卧室门打开,女人穿着轻薄的丝裙便往楼下跑来,手掌很软,散发着馨香。
被扶着坐起来的一瞬间。
季平舟心脏极速地跳动了下,却又像这个季节的天气,暖热只一秒,寒冷是持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