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下唇,不免在心中责骂自己。
“我明白,关心则乱嘛。”许是知晓她在想什么,万俟笙眸内含笑,全然没有被吓住的痕迹,道:“阿兄将我当成是什么瓷娃娃了?在宫里碰到的那些刀山血海都被我闯过来了,一点点散出的凌厉气息又怎会将我吓住?阿兄真是小看我了。”
万俟舒松了口,将身遭冷意收敛,道:“确实是关心则乱,也因失望太过,失望就越多,本以为断肠草就在此处,可谁成想,终究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她的半边脸隐在月华下,黑沉幽寂,阴郁尽显,让人细看便觉可怖。
万俟笙却不觉可怖,又仔细在周边查看,见真没有断肠草的影子,才道:“看来,断肠草真被冷渠墨贴身藏着,阿兄我们要先回去吗?”
“走吧。”万俟舒已然调节好心态,可光线明灭,她眉间的冷意仍不散,像是冰山沁雪只一眼便觉寒气入骨,“这般救命药草,确实要花费些功夫才能寻得。”
说罢,她便跃出藏宝库,来到露天台上。
万俟笙紧随其后。
临走前,万俟舒将窗子关上,轻轻的关窗声并未惹来任何人的注意,两人便施展轻功,一路畅通无阻地回到了小屋中。